“谁问你了,我说孩子的衣服和鞋子!”
“这不马上就要生了嘛,你不会还没买吧!”
小伙继续笑着开口。
他又把烟给前递了递:“咋地郎哥,看不起兄弟的烟?”
“要生小孩了?”
林墨低声嘟囔了一句,只得小心翼翼地接过烟。
直觉告诉他,他必须融入这个身份,这样才能发觉这具身体周围的危险。
即便是自己现在一跑了之,危险仍然无法剔除。
心存这个想法后,一股碎片式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。
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叫邢朗,而眼前的小伙叫做刘龙。
他们两家是住的对门,而且他和刘龙的老婆都临产了,生产也就是几天的事了。
“嗯嗯,都买了!”
“这东西怎么能忘呢!”
林墨想了想回答道。
“嘿嘿,我听说你老婆这几天一直嚷嚷着吃酸汤面!”
“估计能生个大胖儿子咧!”
刘龙依旧堆笑道。
“可能是吧!”
林墨随口道。
此时他心里一直盘算着,怎么能从刘龙口中套一下话,问问村里谁家有猫,或者有蝙蝠啥的。
可一直没想出来,怎么问才不突兀。
“要是我家是个女儿,咱们可能定娃娃亲嘞!”
刘龙半开玩笑道。
说着,他抬眼看了林墨一眼,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香囊:“郎哥,这个送给你!”
“这什么东西?”
林墨一愣,倒是没敢去接。
“咱两家孩子不是要出生了吗!”
“这是我妈去西山庙里求来的平安符,能保佑孩子顺利降生,一辈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呢!”
刘龙朗声道:“虽然我也不信这个,但咱不就图个吉利嘛!”
“那多谢了!”
林墨紧张地搓着手,捏着香囊一角接了过来。
“那哥你先忙,我回家还劈柴去呢!”
刘龙扛起锄头,朝村子那边走去。
“这香囊不会有问题吧!”
见刘龙走后,林墨拎起香囊,左看右瞧并未发现端倪。
为了防止香囊有毒,他还扇闻了一下,也没有异样。
“总感觉不太对!”
林墨眉头紧皱,然后小心把香囊塞进裤兜里,打算回去再好好研究一番。
“还是先回去看看,死亡之前应该有所预警和线索!”
心中主意已定,林墨也拽起一箩筐白萝卜,朝村子方向走去。
一边走,他一边谨慎地四处观望,担心有什么野猫或者蝙蝠出没,冷不丁给自己来上一口。妏敩洣
走走停停,前方的荒地有零零散散载种着松柏,是一片荒坟。
一棵粗壮的松柏树后,隐约有一个人影。
见状林墨心中一惊,连忙猫下了腰。
那人也很警觉,抬头看见了林墨,表情闪过一抹慌乱。
不过这一点被林墨敏锐地观察到了。
“郎娃,你猫个身子不出声,吓老子一跳!”
那老头连忙挺身,怪罪地看了一眼林墨。
“老爸?”
林墨脱口而出道。
那张满是络腮胡的老头脸,就是记忆中的父亲邢二!
“我来给你爷爷上坟!刚烧完纸!”
邢二搓了搓手,从坟地走了上来。
“嗯嗯!”
林墨点了点头。
但是他的余光,快速地扫过了坟区那边。
他目光所及,并没有发现任何烧纸的痕迹。
而且今天非节非忌日,无缘无故来坟地,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“回家吧!”
邢二伸手接过了林墨的一筐萝卜。
就这样两人并排朝村子走去。
一路闲唠了几句,林墨并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。
快到村口的时候,他忽然从口袋掏出了那根刘龙给的烟:“老爸,你有火没?”
“快到家了,到家在抽吧!”
邢二微微一怔,显得不耐烦地摆手道。
说罢,他就快速朝家走去。
“去烧纸没带火,他一定有鬼!”
林墨心中暗暗道,眼睛也眯了起来。
这个邢二已经初步落入他的重点怀疑对象。
一到家,他把锄头放到了门后,快速打量起了整个平房。
第一间门房,是他和老婆的卧室,他伸头进去一看,只见炕头挂着结婚照。
他的样子还是络腮胡的刑朗,但是老婆何慕慕的照片却和红衣女鬼一模一样,相貌精致大方得体。
“怎么会是她?”
“她会不会也拥有以前的记忆!”
“如果是这样,有了帮手活命几率应该能更大一点,毕竟有了熟人!”
林墨心里嘀咕道。
就在这时,邢二房间内传来了争吵声。
“整天就对着镜子贴这些东西,家里的活都不干!”
邢二暴喝道。
“我贴这些还不是为了你,我干活有用嘛,你还不是不睁眼瞧我!”
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反驳道。
“啥情况!”
秉着获取消息的林墨,第一时间往过赶去,远远地瞅着邢二房间里的样子。
只见他的后妈——刘翠兰,正满脸贴着黄瓜片,还覆着两三层面膜。
梳妆镜前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,几乎都快堆不下了。
“郎娃子,你评评理,你说我有错吗!”
刘翠兰扯着嗓子问道。
她一边咧嘴说话,脸上的面膜和黄瓜就在脱落。
露出了一张奇丑无比的脸,面色屎黄色,皱纹沟壑纵横,毛孔粗大还有黑点,就像每个毛孔中都塞着芝麻一样,还沾着黄瓜的粘液。
淡眉鼠目,一张黄龅牙呲在外面。
林墨发誓,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一张丑脸,看着着实令人反胃。
“爱美无罪,无罪!”
林墨连忙附和着,转过身去。
再看下去就快要吐了。
“我就是要化妆,我就是要美美的!”
刘翠兰阴阳怪气道。
一边说,她继续给自己脸上喷化妆品,然后用力拍打,好像这样就能让她屎黄松弛的皮肤变得白皙紧致。
就在这时,刑朗的老婆何慕慕,正抬着一桶井水,向厨房走去。
她还挺着大肚子,只能走两步歇一下。
“哎呦,别装柔弱!”
“一缸水都抬了半个钟头了!”
刘翠浪通过窗户看到了何慕慕,立刻尖锐地呵斥道。
只见累的满头虚汗的何慕慕,只能再次强硬直起腰。
“这都快临产了,还能干这种重活?”
林墨实在看不下去。
他连忙走到院子,接过了何慕慕的水桶,把水快速地倒进水缸里。
“我能行的!”
何慕慕胆怯地回看了一眼房间,弱弱道。
很显然,她担心林墨帮她,又会换来婆婆的恶语相向。
“你歇着去吧,剩下的我来!”
林墨拎着水桶,又在水井絞了一桶上来。
“看看别人男人,都会疼老婆!”
刘翠兰瞅了一眼,然后故意对邢二阴阳怪气道。
“哼,你也不看看你长得啥样子,看着都恶心!”
邢二冷哼一声,转身去院子里抽旱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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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“嗯!”
沈长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会打个招呼,或是点头。
但不管是谁。
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对此。
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。
因为这里是镇魔司,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,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,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。
可以说。
镇魔司中,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。
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,那么对很多事情,都会变得淡漠。
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沈长青有些不适应,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
镇魔司很大。
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,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。
沈长青属于后者。
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,一为镇守使,一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,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,
然后一步步晋升,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。
沈长青的前身,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。
拥有前身的记忆。
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没有用太长时间,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。
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,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,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,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。
此时阁楼大门敞开,偶尔有人进出。
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进去。
进入阁楼。
环境便是徒然一变。
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,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,但又很快舒展。
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,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