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四只是一个普通的打更的，可他刚才展现出来的手段，根本就不是一个如同小老百姓还有的。

    他绝对是练家子！！

    将周野杀死后，赵四又立马恢复成了之前那副胆小懦弱的样子：“大......人，刚才小的只是情急，求大人恕罪。”

    赵慈也同样发现了赵四的手段，但他并没有当中点明。

    他按下不表，说道：“赵四，你是正当防卫，但你杀人手段实在歹毒，本官不判你罪过，但是你必须认罚。”

    赵四立马磕头说道：“多谢大人开恩，小的认罚。”

    “你失手杀人，杖责四十，拖下去！”赵慈命人将他带走。

    “李三炮，没你什么事了，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李三炮悻悻而归。

    他们离开后，赵慈立刻向萧无心汇报工作：“陛下，臣以为那赵四没那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他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，与萧无心所想完美契合。

    而赵慈得知萧无心也发现了这一点，不由得对眼前这位皇帝尤为钦佩，换做是萧远山的话，他早就吓得魂不守舍。

    回到提刑司内堂，萧无心更是提出了一个更为大胆的假设，说道：“周野已然认罪，可朕觉得女人被杀一案的凶手不止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至少从目前来看，这个假设过于大胆，赵慈也不敢确认。

    “请陛下赐教。”

    萧无心说道：“被杀的死者，她们的脏器皆都割除，这样的目的是什么？而且在周野的家里并没有找到相关的器官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赵四的手段也都见识到了，即便是有着十几年的屠夫也做不到他那般流畅，很显然他就是一个老手，他杀得觉不着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反观周野，他在挟持赵四的时候，手段是如此的生疏，而死者身上的刀伤快准狠，与之截然相反。”

    “终上所述，朕觉得这次的谋杀案很可能就是二人的合谋。”

    周野用来勾引死者，然后赵四痛下杀手，二人分工合作。

    对于两个毫无交集的人？！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呢？这也是萧无心想不通的。

    听到了萧无心的分析，赵慈不禁拍手叫好：“陛下，您的分析能力让人叹为观止啊。”

    赵慈作为提刑主司轻易不夸人的，但这次也不得不佩服萧无心的推理能力。

    一旁的萧延庭说道：“这算什么，还记得当年程寺夷的案子吗？就是陛下破获的，仅用了一个晚上就抓到了凶手，并找出了北梁暗探。”

    那时候的赵慈还只是一位郡上的小官，对此案也略有耳闻，但了解不多。

    得知萧无心便是当年的破案之人，赵慈对于这位皇帝的敬佩更如滔滔之水，连绵不绝。

    “当年的事情都已过去。”萧无心不想已过往的事迹标榜自己，对赵慈说道：“你查一查金陵周遭是否有同样类似的案卷。”

    “同时密切关注他的行动，如果赵四真是凶手的话，他绝不会是他的第一次，也不会是最后一次。”

    赵慈说道：“遵命！”

    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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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些天，赵慈一直在翻阅凶杀案的卷宗，查找跟此案有着类似的案件。

    在茫茫卷海之中，赵慈每日每夜的找，皇天不负有心人，终于在万千卷宗之中被他找到了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他不禁拍手称赞：“陛下真是料事如神啊。”

    在浩瀚的卷宗之中，共有着十多起类似的案子发生。

    由于案件发生的时间、地点都分别在不同的地方，所以这些案子都被当成普通的仇杀案件处理，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浪。

    但无一例外，被杀的都是女性，要么是女人，要么就是拈花惹草的女子。

    她们死状凄惨，被开膛破肚，甚至被杀的女子之中还有怀有身孕的人，连腹中的胎儿也没放过，手段之残忍让人胆寒。

    赵慈从已知的案卷当中发现了凶手从生疏到熟练的变化。

    刚开始死者的伤痕杂乱无章，到后来的井然有序，这说明凶手在杀人时的手法也越来越熟练。

    正所谓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，凶手也不是每次都能得手，他也有失利的时候。

    卷宗中记载，有一次凶手在行凶的时候，恰好有人经过此处，救了被害者，根本被害者的口述，在撕扯过程中，她用刀划伤了凶手的右手腕。

    “案发时间是五月初八，距今不到四个月。”赵慈在推算时间，“按照时间推算，凶手的手腕上的刀疤应该还在。”

    这个线索非常重要。

    赵慈立马出了刑部档案室，直奔皇城将此发现告诉了萧无心。

    得知发现重要线索后，萧无心非常开心，道：“赵慈，你会同赵王去赵四的家中，所他手上有着疤痕，即可捉拿归案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赵慈点头应是。

    然而，当他跟赵王带兵来到赵四的家中后，惊骇的一幕发生了。

    赵四被四枚钢钉钉在墙上，睁着眼，嘴巴张开，一把剑从嘴里贯穿了他的嘴巴。

    赵四被以极端的方式杀了！！

    墙上写着四个字：“无能官府”。

    ......